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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二章:自相殘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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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說知道戒囚在不遠處凍著,但是這裏該辦什麽事也得接著辦,撇開了凍著哆嗦的戒囚不說,風冰澤擡眼說道:“今日約你吃飯,也是為了給空澍傳句話,不方便讓戒囚聽到才放到此時。”

“空澍要你跟我說什麽?”巧娘問道。

“他說公子少爺的摻和到如今的地步已經夠了,若是遇到了戒囚就留下他,若是沒有遇到,就找一找,將他困在身邊,莫要再摻和江湖之事了。”

巧娘聽明白了,就點了點頭,說道:“看來空澍一定是經歷了什麽,他這樣做也是為了保全戒囚而已,我對於他的那個師父棠棣也只是耳聞,從未見過此人,但是我隱約可以感覺到,戒囚跟著他一定不會有好事發生,就算是空澍不說這些話,這次我也打算讓戒囚留在我身邊。”

風冰澤點頭,不禁好奇的問道:“我收到空澍的信的時候就感到奇怪,你們三個到底是什麽關系?”

巧娘不禁笑了笑,說道:“我是空澍的姐姐,我姐弟二人與戒囚從小一起長大,兩家本就是世交,我與戒囚也有身披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的親事,只是因為當年花旗與西域大戰之時,帝都百姓被殃及很多,我兩家被滅了門,空澍便和戒囚一起上了矢幽城拜師學藝,而我留在了帝都攬下了兩家留下來的家產開了這家染坊,每次下山來帝都的時候,他二人都來這裏歇腳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風冰澤這下就都明白了,臉上的笑意消失了,心中也不禁感嘆了一番,說道,“空澍說的對,留下戒囚是最好的方法,你們好多的事情都不知道,摻合進去也是跟著喪命,江湖老前輩們都不願跟著摻和了,我們也就各自停手為好。”

巧娘看著風冰澤,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了方才的嘻嘻哈哈的樣子,心中也大致明白,這個人一定知道很多的事情,才會如此說,自己不願插手,也就不多問,再喝了幾杯酒,二人就散了。

與巧娘分開之後,風冰澤來到了岱果兒的房間門口,敲了幾聲門,就聽到讓自己進去的話,推開門的時候,風冰澤看到了岱果兒在擦她的劍,風冰澤不禁問道:“大晚上的,你擦什麽劍?!”

岱果兒看了風冰澤一眼,反駁道:“大晚上的,你不睡覺,來我這裏做什麽?”

“我只是想問問你,如今不跟著棠棣了,有什麽打算?”

岱果兒將自己的劍放下,看著風冰澤說:“你有什麽建議?”

“我想說,若是你沒有什麽目標就跟我回禦風谷好了,等我到清幽山那裏辦完了事情,我就帶你回去。”

“切!”岱果兒滿臉的嫌棄,看著風冰澤說道,“跟著你回去,給你成天洗衣做飯,連帶著養鳥啊!”風冰澤被岱果兒這麽一說,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。

岱果兒此時手裏握著自己的劍,眼神變了,說到:“以前是我太天真,錯信棠棣這個人,什麽殺父之仇不要報,我為何不去報仇?我爹死在李浩暄的手上,讓我不聞不問?!當時我真的是被棠棣迷了心竅才會為了他放棄報仇!”

“果兒,你想幹什麽?!”風冰澤的心裏不禁擔憂了幾分。

“殺了李浩暄,給我爹報仇,本來戲鏡她們就與我無關,我也不去關心,殺了李浩暄之後我就跟空澍一樣去遠游,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”

“可是你殺了李浩暄,有沒有想過帝都的百姓該怎麽辦?”風冰澤問道。

岱果兒扭頭看了風冰澤一眼,試探性的問道:“你不會打了一個擂臺,成了青青的駙馬,如今也要幫著李浩暄了吧?!”

“看你說的,怎麽可能。”風冰澤說的有氣無力,其實他不是擔心李浩暄,而是擔心岱果兒,雖然擎蒼不在了,可是李浩暄的身邊畢竟還有一個白鬼將軍霍清,憑借她的功夫根本近不了李浩暄的身,又怎麽殺的了他,這樣去刺殺皇帝無疑是自投羅網,心裏不禁開始暗自打鼓,想轍。

麗源山莊地下。

在這裏已經等了很多天了,寒槊一直沒有從戲鏡那裏聽到任何的消息,自從上次讓她在自己的身上用了一次法術之後,便像是忘記了他一樣,正當寒槊想事情的時候,零椹走了進來,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,寒槊明白,戲鏡終於想起自己來了。

來到了這個諾大的地下宮殿,空無一人,顯得很是冷清,戲鏡獨坐在自己的寶座上吃著葡萄,看到寒槊來了,就說:“這幾日在我的宮殿住的可還習慣?”

“我以為你已經忘記我的存在了。”寒槊說道。

戲鏡笑了笑,將自己的身子坐正了,說道:“我怎麽會忘了你,但是幫助你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成的,得等待時機才行。”

“你現在找我,意思就是時機到了?”寒槊挑眉問道。

“正是。”戲鏡起身看著寒槊,說道,“今日我們就出發,去清幽山。”

“清幽山?”寒槊猜不到戲鏡的目的,“去那裏做什麽?我沒有記錯的話,那裏好像是禦風谷的地盤。”

“禦風谷在我的眼裏根本什麽都不算。”戲鏡說道,“你的體內封存的妖神之力太純潔了,這樣的話是發揮不出來的,我在清幽山的洞穴之內被關了二十年,那裏有著世上最豐富的沈郁之氣,正是你豐富和煉化妖神之力的最佳地方。”

寒槊雖然不知道這有沒有效果,但是他明白,到現在為止,戲鏡不會害自己,便也就點頭答應了。

戲鏡帶著寒槊還有零椹以及一些僵屍朝著清幽山出發,不遠處的一個茶館之內,錦香蒙面看著這一幕,心裏不禁揪著一團火無處發洩,往桌子上拍了幾枚銅板就拿起寶劍悄悄地跟著他們上路了。

星辰殿內,寶石散發出來的光芒沒有減掉,但是裏面的人所散發出來的生機卻是微弱的多,落塵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從自己的閉關室裏面走了出來,易辛一直在外邊守候,看到了她就扶了一把,問道:“星君,傷勢可是好些了?”

“一時半會兒怕是不能出關了。”落塵捂著自己的肚子,腳步慢慢地在地上挪,好不容易將身體扶到了椅子邊兒上,落塵卻沒有要坐下,而是看著易辛問道,“前幾****跟我說寒槊回到了戲鏡的身邊尋找毀滅妖神的方法去了,這幾****可是在一直關註著他的動向?”

“是的,每日我都會去觀星室內看他的動向,這些日子一直在麗源山莊沒有任何奇怪的動向。”易辛回答道。

落塵這才坐下來,喘了一口氣,原本虛弱的身體變得顫顫巍巍的,臉色發白,嘴唇也是紫色充血狀,易辛擔心的很,說了一句:“星君,若是閉關不能治傷的話,昨日慧傾薏師姐回來了,一直在思過碑那裏思過,要不要讓師姐來給星君看一看?”

易辛的話一出,落塵馬上拒絕,回絕到:“不用了,她要思過就讓她好好的思過,我的傷絕對不可以讓篁竹和慧傾薏知道!”

易辛還想說什麽,但是卻自己咽回到了肚子裏面,落塵要回到閉關室裏面去,石門關上的一刻對易辛說:“你時刻註意寒槊的動向,我不想他無緣無故的死掉,他的死必須由我們掌控,懂了嗎?”

“懂。”易辛點頭,心酸的看著落塵慢慢地走進閉關室裏面。

而後易辛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發呆,心中有萬千的疑問不知該從何問起:“星君天下間流浪,為何會突然身受重傷回來,還不讓慧傾薏師姐為她診脈,更是讓我瞞著眾位師弟和師姐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?而星君又在隱瞞著什麽?”

此時廖若晨跑了進來,說道:“易辛師兄,聞路穹和滿橦回來了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易辛起身,向著外邊走去。

廖若晨若有所思的望著屋內裏面落塵的閉關室的大門,小聲的問了一句:“星君她還在閉關?”

易辛瞥了一眼廖若晨說道:“星君說了這些日子都不要讓我們打擾她,走吧。”

廖若晨只好跟著易辛離開了這裏,其實那天落塵回來的時候,大家都看到了,當然除了躺在床上下不來的篁竹例外,落塵的臉色難看的很,身上到處是被匕首紮出的傷口,血液流滿了全身,烏黑烏黑的,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進了閉關室。

聞路穹扛著自己的長劍鬼絕靠在了河邊的那棵歪脖子上,滿橦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,在歪脖子樹最粗的那根樹枝上坐著,身上的白衣依然染著幾絲鮮紅的血液。

“你叫我們回來做什麽?”聞路穹看到易辛和廖若晨走了過來,就開口問道,“你不是說我們倆離得越遠越好嗎?若是再讓伏翼出來的話,星君也許真的會殺了你和他了。”

易辛冷笑一聲:“我們的宿命早就是捆綁在一起的,暫時星君應該不會動伏翼,今日叫你們回來,有兩件事情要與你們說。”

“看來是大事了。”在樹上的滿橦看著他們,“可以狠心的將我們放逐到西域去,再叫回來的話,不是大事都不可能。”

易辛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第一件事情,前些日子我在帝都跟寒槊打了一場,伏翼在沒有你在場的情況下,自己出來了,但是聽寒槊說,伏翼跟他打鬥的時候又匆匆忙忙的消失了,與其說是消失,不如說是逃走,寒槊當時聽到伏翼自己嘴裏嘟囔了一句,時候到了不成?這件事情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?”

“時候到了?”聞路穹聽了只是滿腦子空白,心裏犯了嘀咕,說道,“他一直都想殺了我,然後占你的身體重生,難道他說的時候到了是這個意思?方才你也說了伏翼在沒有我的情況下,自己從你的身體裏面出來了。”

易辛心中不禁一個激靈,伏翼是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本事了,時候到了這句話真的是這樣嗎?

“還有一件事呢?”滿橦打斷了他們二人的思路,若是再不打斷,這二人怕是會被伏翼這句突如其來的話給嚇得半死吧,因為從現在開始他們就該不知道自己何時會被伏翼殺死了。

易辛擡眼看了一眼滿橦,說道:“第二件事情就是叫你們回來的重要原因,邢孑的位置在觀星石上消失了,你們兩個去一趟帝都查一查她發生了什麽事情。”

“消失了?”滿橦不禁吃驚不已。

聞路穹聽了,心裏如一塊石頭被提到了嗓子眼兒上,那個讓自己害怕到窒息的小孩子消失了?雖然沒有說話,但是心裏還是萬分擔心的。

隨後滿橦更加奇怪了,說道:“位置消失了,就代表這孩子已經死了,讓我們再去調查還有必要嗎?”

“滿橦!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話?!”廖若晨聽了立即生氣了,“小孑是我們這些人裏面最有天賦的人,也是大家公認的下一代星君的接班人,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。”

“滿橦說的沒有錯。”聞路穹終於開口了,“位置消失了就是死了,既然可以被人殺了,就沒有資格接任星君的位置。”

易辛不禁冷笑一聲,說道:“星辰殿內,只有星君與邢孑可以讓你懼怕,也是控制伏翼的人,你突然這麽說,是在暗自高興能控制你的人少了一個是嗎?”

“我沒有。”聞路穹立即否認,“你讓我們去找一個已經在觀星石上消失了的人,還有什麽意義嗎?”

易辛皺眉說:“我也不是很確定,因為觀星石出了問題,就算是人沒有死,位置有時候也會消失,星君的位置就是時隱時現,我想這個與控制觀星石的星君的法力有關,強的時候就是穩定的,弱的時候就是不穩的,發生了這件事情,星君就受了重傷,邢孑與觀星石的關系也是密切的很,如今邢孑的位置如此不穩,我怕也是兇多吉少。”

眾人都不言語了,許久之後易辛才說:“杞玠已經先行去了帝都找空澍,請求用他的情報網找一下邢孑,你們前去幫助他一下。”

“杞玠?”滿橦又有話要說了,上下打量了一下易辛旁邊的廖若晨說道,“據我所知,好像廖若晨你才是邢孑的看護師兄,為何她丟了是杞玠去找,而你在這裏悠閑的待著?”

廖若晨有些尷尬的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:“易辛說我太不負責,所以邢孑的看護師兄早就改成杞玠了。”

滿橦聽了就是一股無情的嘲笑,嘴裏還一直喊著做得好,做得好。

聞路穹不等滿橦,一句話都不說,就扛著自己的劍朝著出口而去,滿橦只好自己跳下來追了上去,還不時的回頭倒著走,繼續捂著自己的肚子嘲笑廖若晨,他知道廖若晨最討厭就是在別人的面前丟面子,如今被易辛公然罷免,簡直是痛快了別人,寒磣了廖若晨自己。

“看來,我來的正是時候了,你們在門口,省的我讓人進去通報了。”等聞路穹和滿橦離開之後,易辛和廖若晨的身後出現一個聲音。

易辛他們扭頭,驚訝的看著她:“顧前輩?”

“落塵的事情我有耳聞,若晨與我說了邢孑消失的事情,說是她在觀星石上的位置消失了,今日我來一是為了看一看零椹的位置,二來就是想見一見篁竹,有件事情要跟她說。”

來到帝都的第二天,聞路穹和滿橦都轉暈了,一直沒有找到空澍的人,只好去了星辰殿在帝都的落腳處,幻香客棧。

幻香客棧坐落於帝都西城,幻香染坊的旁邊。來到客棧,滿橦將衣服下擺處粘有血跡的一腳別在了腰上,省的讓帝都的人看到了之後鬧出恐慌。

進門之後直接奔櫃臺那裏,滿橦拍了拍一直在算賬的掌櫃的肩膀,問道:“你們老板娘呢?”

這掌櫃的笑呵呵的回答道:“老板娘在染坊監工,此時不在。”

滿橦立即回頭看了一眼聞路穹,說道:“巧娘不在,我們先住下,等晚些時候她過來了,我們再跟她商量這件事情。”

聞路穹一臉的怒氣,沒好氣的說:“你早說巧娘是空澍的姐姐,我們何必在帝都跑了一整天。”

“巧娘跟空澍的聯系不多,我也就沒有往那裏想,如今不是沒有辦法了嗎,只能來這裏跟她問一問。”滿橦還候著臉皮解釋。

剛要去星辰殿專屬的院落,聞路穹又停下來問了一句掌櫃的,說:“杞玠有沒有在這裏?”

“杞玠公子來過這裏找老板娘,不過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,並未在此住下。”

滿橦的眼睛都亮了,說道:“那就是說巧娘一定知道空澍在哪裏,所以杞玠才直接離開去找空澍了,我們就在這裏等巧娘,然後去追杞玠。”

聞路穹不言語,借過了滿橦進了院落,找到了他們常住的房間。

滿橦一臉嫌棄,然後跟著上樓。

黑夜降臨,巧娘遲遲不回來,滿橦他們二人就在房間裏面喝起了小酒,滿橦三杯下肚,自己就開始感慨:“巧娘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忙了?看來染坊的生意很好啊!”

聞路穹瞪了他一眼:“廢話,現在是大冬天,還能夠染布的染坊,全天下可只有巧娘的染坊,你說能不忙嗎?!”

“對啊,我怎麽忘了,現在是冬天。”滿橦笑呵呵的說道,“看來我們星辰殿的七彩石果然厲害,不僅讓染坊顏料色彩艷麗,水也是溫熱的很,整個染坊就如春夏一樣溫暖,你說帝都的人看到就不奇怪嗎?”

“你的廢話怎麽這麽多?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!”聞路穹越聽滿橦說話就越煩。

滿橦看到聞路穹生氣了,給聞路穹倒了一杯酒,說道:“我知道你心裏在煩什麽,就這麽一句話你就這麽擔心,畢竟伏翼在易辛身體裏面,你們如今隔山遠望,擔心什麽。再說了,如今都是你抓人,我殺人,救人的事情我可以盯得很緊,陽壽不損耗,你就沒事,伏翼有多大的本事都不會得逞的。”

“時候到了,伏翼到底在打著什麽主意?”聞路穹說道,“我的情況他都知道,居然這麽有自信的說這句話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”

聞路穹在自言自語的時候,滿橦已經喝了很多的酒,腦袋晃晃悠悠的,視線已經模糊了,聽到了聞路穹這麽說,就笑了,指著他說道:“說到底,其實這幅身軀本就應該是伏翼的,說起來你才是他的影子才對,伏翼知道從小到大的記憶,而你只知道自己清醒時候的事情,你的消失就像是在他的掌控中一樣,他這樣說也無可厚非。”

這酒話一出,聞路穹立即就惱了,一手將飯桌掀了,左手一掌打向了滿橦,將他打在了柱子上,額間的黑色月牙印微微的閃著光,鬼絕半出鞘,抵在了滿橦的脖頸上,聞路穹眼神狠絕的盯著滿橦說道:“我不是伏翼的影子,他才是那個不應該存在的人!”

滿橦酒意很濃,呵呵的笑著,根本不怕聞路穹,說道:“如今你的架勢是想殺了我?”

“你再敢說一個字,我就殺了你!別忘了,鬼絕出鞘必見血!”聞路穹的話一字一句都是那麽的真摯,滿橦的脖子上已經有血滴了出來。

滿橦繼續笑,眼睛挑釁著說道:“你不敢殺我,七星子的規定,你不敢破。”

落塵的七星子命令在聞路穹的腦海裏面游蕩,自己從來不會違抗落塵的命令,可是如今的他被滿橦看不起,說自己是伏翼的影子,自己才是會消失的那個,自己怎麽可以忍受?自己努力了這麽久,為了救人殺陽間索命小鬼才成了這麽一個怪物,結果自己身邊的夥伴卻說自己才是那個該消失的人,怎麽可以忍受,眼神血紅,月牙印更加閃著黑色的光,看著滿橦說道:“我說了,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。”話起刀落,聞路穹微微彎腰,將鬼絕全部拔出,瞬間鋒刃從滿橦的腹部滑落,衣服被削成了兩截,血液噴湧而出,滿橦跪倒在地,然後躺下,地上流出了很多的血。

鬼絕劍鋒上的血慢慢地被它吸食,然後一塵不染的回到了劍鞘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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